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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梦寻撒哈拉”系列外贸连载⑪:到科特迪瓦拜访客户的离奇经历

我们计划到科特迪瓦拜访客户,一问机票价格,一人要50万西法郎。贵也就算了,还得中转好几个国家,一听头都大了。本来直线距离也不远,但要先到其他几个国家,这等于是画了个三角形,然后再打个勾到科特迪瓦。算了,还是坐大巴去吧。我们的黑人司机就一直怂恿开车去,说坐

“梦寻撒哈拉”系列外贸连载⑪:到科特迪瓦拜访客户的离奇经历

我们计划到科特迪瓦拜访客户,一问机票价格,一人要50万西法郎。贵也就算了,还得中转好几个国家,一听头都大了。本来直线距离也不远,但要先到其他几个国家,这等于是画了个三角形,然后再打个勾到科特迪瓦。算了,还是坐大巴去吧。

我们的黑人司机就一直怂恿开车去,说坐大巴要3天时间才能到。3天时间?那来回岂不是要一个星期。他说主要是路上的关卡太多,大巴车要每个人看过才能通过,所以每个关卡耗时都要几个小时,私人车就会快些。我说那好吧,我们就开车去。结果刚说完,司机就欢呼雀跃。

我感觉不对:“你高兴什么啊,你是不是也想去科特迪瓦啊?”我可不能上当,因为有朋友告诉我们说开车去还是有危险,科特迪瓦那边由于前期动乱,路上还有残匪拦路打劫,但是拦空打劫的目前还没有,所以还是坐飞机比较好。

所以,最后我还是了解到了邻国布吉纳法索有直飞,就对司机说,坐大巴先到邻国布基纳法索。司机无可奈何地带我们买了票。结果是凌晨5点的航班,要求4:30就到。

要走的时候,我老婆小雅怕迟到,把闹钟调到了凌晨3:30,然后收拾东西到晚上12点多,我们也就刚刚睡着闹钟就响了。大概响了十来次,想想不能再赖床了,赶紧起来叫起司机就往外冲。我们到车站的时候还没4:30, 车站冷冷清清的,只有5、6个人。其中有人一看就叫出了我们的名字,好像是专门在车站等我们很长时间似的。他们把我们带到车站经理办公室,我心里纳闷,不就是凭票上车吗?难道我们走私了,还是贩毒了?坐个车还要跟车站经理汇报?他们想干吗?

车站经理一见我们就开口就说对不起。

“我是来坐车,又不来开车,什么对不起?”我心里嘀咕着。

经理说:“今天晚上车不开了,因为乘客太少了,总共才4个人就去不了。”

什么,就这么不开了?这不是大巴车吗?我在国内还坐过就我一个人的大巴车呢?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啊?他们说又没有我的电话,所以只好在车站等了。

兄弟啊,别开玩笑了,这是凌晨4点多啊!这不是造虐吗!我就说,你们要多少人才开呢?他说要20个人。我又郁闷了,这也就是说昨天傍晚我买票的时候不到4个人,还差16个,那么我昨天傍晚去买票的时候你就要跟我说可能车开不了。他们只会说对不起,想想这是黑人的单位,肯定不可能严密,我就只有拿了钱和抱怨离开了。

眼前就一个办法——回家睡觉,但是司机说还有另外一个办法,就是开车到布基纳法索。想想都已经出来了,还是开车去吧。司机回家拿了衣服,跟老婆孩子道别就开车上路了。司机高兴得一边开车一边唱歌,说开车到布基纳法索小菜一碟。2个小时后到了边境,边境人员说我们的车没有车主的授权不能出境。折腾了半天怎么说也通不过,正想打道回府,却看到路边停了很多大巴,而且有不少是去布基纳法索的,我们只好搭上另外一辆大巴车继续走,司机就垂头丧气地开着车回去了。

我们被折腾得又累又困。天亮了,路边的树却精神振奋。这些树我们在国内很少见,一棵棵浑圆饱满,在非洲草原上表达自己的充分存在。那些树真是一只只精灵,有些张牙舞爪,有些婆娑秀丽,有些东突西就,有些盘下串上,一个个都感觉很暴力、很泼妇,盛气凌人似的。每棵树都带给你不一样的感觉。看着这些树,你能感觉他们就是一个个英雄故事在诉说、在呐喊,好像一伙人在比赛,好像一批人在跳舞,好像两方在对阵混战,也好像一群非洲的动物在咆哮。

是啊,非洲刚烈的土地,火爆的太阳成就了这些原始的奔放和屈伸。看这些树在窗口飞过,就像看电影似的,也有情节、有起伏,时间也不算过得慢。

这车肯定没有国内的舒服,临时停靠的地方落后且破烂不堪,总有人试图向我们推销水和其他食品。没有厕所,所以到处都可以是厕所。一下车,大家就走到稍微偏一点的地方,你看看我的,我看看你的,一个比一个举得高就开始了。小雅看到前面有堵墙,想着后面是个多么清幽的方便之处,不料正是我们集体灌溉的地方。小雅的尖叫声吓得大家都出了故障,同时熄火。我赶紧拉住她的手离开了,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,这是非洲,不懂欣赏就算了,何必大惊小怪影响别人的泄洪的雅兴。

经过多道关卡重重盘查,护照上被各种章盖来盖去,总算是到了布基纳法索首都挖嘎独孤。

因为晚上5点约了人,我就跟旅馆的服务员说让她4点的时候叫我起床。结果她来叫我们的时候已经5点了,我抱怨了一下,她也感觉莫名其妙,但也没有解释。我们慌张地起了床,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客人才到,早知道我就可以多睡一个小时了。七弯八拐,刚到客人的办公室不久,喝了茶,聊了家常,好不容易扯到合作上,结果来了个电话。

我听出来他跟电话里的人约好了7点有会议要开,我们一看已经是6:50,赶紧告辞。他却被搞得莫名其妙,只好说事情还没有谈完,等晚上请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谈。他说晚上8:30到宾馆来接我们吃饭。为了不影响晚上的合作谈判,我们8:30的时候就在门口等。等啊等,等到9:30的时候他才到,而且神情泰然,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。我就觉得奇怪了,这个客人总是刚刚好迟到一个小时,而且还觉得没事一样。我们花了半个小时到酒店,还没有吃上一会儿,他说她老婆10点半会来接他回家,我一看只剩下30分钟了,就催服务员赶紧上菜。上完菜,我只好用仅剩的几分钟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这顿饭,客户看着我说,你很饿吗?我只好说是。

结果接下来我就看着客户悠闲地吃饭,直到11:30他老婆才来,彼此介绍下就离开了。回到宾馆,我心里窝火,怎么都这么不顺利,没有一样事情是从容的,睡觉、谈事、吃饭都像被扯断一样的难过。

我洗了澡,上了床,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大叫,“电视遥控器呢?” 小雅被吓了一跳,“你干吗啊?”“我要看电视”,我大声地喊。小雅以为我中邪了。找到遥控器开了电视,不断换台,小雅紧张地看着我,“难道今天晚上有你的电视节目?”小雅问我。在其中一个当地台上,果然发现电视上的时间是23:00,大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?时差啊,500公里的距离两个国家有1个小时的时差啊。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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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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